我/的/故/事
我于1951年出生自北京城,后被平原师范学院(河师大前身)的荣铁生等人在前往人民大学学习时购买。我同其他一些兄弟,随其一行人南下,到了这里后,我就被人盖上了一个椭圆形印记,上面的内容是“平原师范学院图书馆”,于是我正式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加入了图书馆这个大家族。
我年龄虽然不大,却和平原师范学院同年诞生,勉强也称得上资深历老,我皱巴巴的皮肤和泛黄的纸页都可以显示我见证了脚下这片土地的沧桑变化。
我肚里墨水不算多,但有人说:“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一本书,可以反映整个人类的智慧。”这话一点不假,虽也不十分正确。随着年长色老,记忆日衰,我想写本家族自传史,记述我族曾经历的不凡岁月。虽然往事依稀,但有本族传流传,总能说明我不是徒增马齿吧?
1951年,我在平原楼里呆过一段时间。当然,初时业小书少,家族全数不过六千。且因是客居,所以在后三年里一直流浪,到处挪窝。
先由平原楼一楼搬至二楼,后搬至学生饭厅和两排楼(宿舍楼)、一号教学楼(今勤政楼)3楼东端,2号教学楼(已拆除,今启智楼位置)3楼西端。直到54年才乔迁新居,安家落户于二层图书馆楼(今学报编辑部办公楼)。
期间由于全国范围的高校院系调整,我家族被迫四散飘零,流落他乡者甚多。湖南师大图书馆就流有我族血液。还因为学校曾改名为“河南师范学院第二院,我族众姐妹流往第一院(现今的河大),造成了我族很长时期的阴阳失调,也就所谓的以“理科”为主。
经过十年卧薪尝胆,不负图书学家的到来和众工作人员的努力,我族成员也猛增到了60余万。这期间,有一个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从他人口中得知他叫李燕亭,是一位教授,于1956年来我们学校担任图书馆主任一职。他为人淳朴,心地善良,说话总是慢慢悠悠的不急不躁,从不发脾气。
他还知识渊博,学贯中西,是一位有大美而不言的学者。人们崇敬他,我也崇敬他,是他为我们家族的壮大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学生喜欢上看书,我也越来越频繁的被借出去。
1962年,我家族史上值得骄傲的一年,也是我家族兴起的一年———四层书库楼(今琢玉楼北)建成。古有楚汉对峙,各据一方,欲争霸天下;今有南北馆并存,各守一方,欲展学术英姿。二层图书馆楼,四层书库楼,我家族分守两处共卫新乡师范学院长达20余载。
1982年新图书阅览楼(今琢玉楼)的建成,我族始合二为一。由于新家与老的书库楼坐落较近,之间又有走廊连接,大大便利了读者,同时也提高了图书馆的工作效率。我族也个个精神振奋,摩拳擦掌,准备随时为人奉献。那段历史也确实是我族精力最旺,人气也最旺的一段峥嵘岁月。
在新世纪的前两(2002)年,我族搬到了更豪气大方、庄严肃穆的房子,也就是你现今看到的图书馆。那里的地理位置、方位布局以及装备设施都是无可挑剔的,处处都彰显着作为betway官方app 文献信息中心、学术性基地的重要位置。而我族,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也都是无可挑剔的。
家族史就记述到此,下面再来回忆一下我自己的历史吧。
我说过,我初到这里呆过平原楼,那不好,也不差,条件很简单。我们闲时都堆在木板上,凭借阅者提名,管理员才把我们从一堆中找出,放我们出去透透气再回来。
但由于家族人丁稀疏,族制规定严格,不可成群结队外流(每次只能借一本),且时间限制在两周内。好处是家族内每人都有机会在外见见世面,坏处是每次都在意犹未尽时返家。
直到56年,才改规为外出时间一个月。59年为响应当时号召,据说在一号楼(今勤政楼)开辟了无人管理借书处,我们为此兴奋,终于到了我辈名扬师大时,虽然还只是政治书类兄弟是红人,但我预料,不久我也会沿着兄弟开辟的道路走出去,为更多的人服务。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没过多久,出去的兄弟便伤的伤,亡的亡,损失严重。成为我族发展史上一大教训:勇于探索奉献是好,但要符合历史发展规律,不能好大喜功。
之后,我们牢记教训,脚踏实地一步步往前走,由闭架借阅到逐步开放,一直走向全部开架借阅。中间也有过迈步稍大,管理不力,再次闭架现象。但总的来说,还是一路向前发展的。
我记忆最深的还是在新图书阅览楼的桌子上的那段岁月。那楼坐北朝南,室内宽敞明亮,天然采光也好,并且坐落于教学楼与学生生活区之间,阅读者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特别是冬季,里面的暖气虽不能取暖,但可以驱驱寒气,在当时也算得上先进设备了,毕竟整座学校只有我们所居地方有。
虽然当时座位有一千二百多,与学生人数比近1:3,可还是座无虚席,占位严重。不管是暖气占了我们的光,还是由于我们本身的魅力,总之我们深受大家的青睐,来此的不管有意还是随手,都要来拜访一下我们。
我对此深感骄傲与自豪,虽然我没有了休息时间。岁月流逝,旧貌不在,原来的娇容早以一变再变,表面被糊了一层又一层,但我丝毫不悔。每天早上5点图书楼门前学生便排成了龙,还多次把大门挤坏。无奈阅览室也只得比学生起床时间早半个小时开。我们也更以百倍的热情来迎接一切。
1999年的图书馆回溯建库工作(为图书建立计算机管理数据库,并加贴条码标识和防盗磁条)也是值得回味的。
开工时正值夏季,站着尚且嫌热,可60多名管理职工却在挥汗如雨中给我族百余万贴条码标识和防盗磁条。机器怕热不配合,20多台电风扇来帮助计算机散热,人却干得热浪滔天,夜近3点整个老书库却灯火辉煌,一派挑灯大战的壮观景象。
同样,在搬家到新图书馆中,无论是炎炎赤日或是数九隆冬,工作人员无论是顶风冒雪,还是淋雨晒日,都毫不懈怠,按期准时完工。
看到了他们的不懈不怠,我更坚信了我的抱负,奋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不能尸位素餐,居圣地不做事。然而,天不遂人愿,长江后浪推前浪,虽没把我拍死,我却被冷落了。
还以为居住地条件更高,我的用武之地会更大,可电子图书库……那段峥嵘岁月成了我老年的慰藉,每每回忆起,依旧是壮怀激烈。虽然子孙比我更强,可我相信我曾经的光环不会因此磨灭,或许,我还能……
来源| betway官方app 校报
编辑 | 刘家铭 黄旭龙
出品|新媒体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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