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向学求真知,万般艰辛毅力坚。李俊甫在溶液理论的研究领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这得益于李俊甫注重卓越、精益求精的科研追求;得益于他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学术态度;更得益于他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学习精神。在1924年到1932年这长达的8年光阴里,李俊甫先后就读于美国加州・伊利诺艾及康乃等知名学府,学习和研究理论化学,并在国际著名化学家班克拉特夫的悉心指导下进行溶液理论的研究。李俊甫在当时就充分认识到了实验科学对于近代自然科学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而这也在他的溶液理论的研究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为了获取大量的实验数据、最大化确保研究成果的精确,李俊甫专门设置了实验装置和实验步骤,并多次与其导师和班克拉特夫合作,仔细地考察了溶液组分的聚合、分解、溶剂化、稀释热以及分层倾向等干扰因素对实际溶液所造成的与理想溶液的偏差。在他1931年完成的博士论文中,李俊甫反复强调:“完备正确的理论,必须建立在大量实验的基础上,没有充分实验数据的腹断实不可取。”严谨治学、实事求是的信念早已深深烙进李俊甫的心里,即使后来李俊甫取得了极高的学术地位和学术成就,他也依旧坚持实验研究“事必躬亲”,自己亲自动手计算数据、绘制图表,力求数据的精确度。知名的生物化学学家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发展史》前言中表达了对李俊甫严谨的学习态度的赞赏,对他给予的大力帮助表示了感激。
李俊甫不仅对于科研保持着严谨的态度,对自身也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为更好迎接1980年10月份在西安召开的首届全国“溶液理论热力学、热化学、热分析”学术会议,在一个多月的时光里,李俊甫经常在把自己关在窄小、闷热的办公室里整理数据、书写论文,终于赶在会议之前完成了五篇论文的撰写工作,但长期高强度、高难度的工作也对李俊甫的身体提出了“红牌警告”,当他把这批论文交给中国化学会评选时,劳累和疾病使得李俊甫一次胃出血竟达五百毫升之多,癌细胞在他的身体里滋长了起来。但面对助理“不要过度辛劳”的劝说,他仍坚持亲自前往西安参加论文报告会。尽管在会议期间,李俊甫身体每况愈下,他仍咬牙坚持,八天的会议竟没有一次缺席,与会代表都被他深深感动。会后,李俊甫的病情渐渐加重,后经诊断发现食道癌已溃烂长达六厘米,在这种情况下,他仍购买有关溶液理论的书刊进行学习研究,术后的五十多天,他还坚持处理购置仪器、派人进修等事宜。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李俊甫放心不下溶液理论的研究工作,他留下遗言表示:要把他长期积累的溶液理论专业书刊和研究资料全部交给组织,希望研究室的同志们一定要把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除了在学术研究上有着突出成就,李俊甫在领导学院工作、促进学科发展上也有着显著的贡献。李俊甫曾先后在浙江大学、四川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河南大学等院校任教。后来历经辗转在新乡师范学院(betway官方app 前身)扎了根,在他的领导下,我校的化学系建立了溶液化学研究室。1956年至1966年春,李俊甫先后发表了《三元系液——液平衡临界点的一个简便估计法》《碘化钠对苯与甲醇混溶性的影响》《高氟酸钠、硫氰酸钠和碘化铵对苯与甲醇混溶性的影响》三篇论文,这些学术研究成果一字一句都体现了这位学者朝乾夕惕、兢兢业业的学术风骨。而李俊甫对学术的追求远不止于此。在“文革”时期大量研究被终止的情况下,他仍对党和国家的未来以及学术研究的发展始终保持乐观的态度,他搜集和阅读了许多有关溶液理论的外文资料,指导实验室全体人员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相继发表了《膨胀量热计测量碘化钾在甲醇中的溶解热》等7篇论文。因为历史原因,这些论文大都在他辞世后发表,但他生前曾多次对助手表示:“以后发表文章,不要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充分表现了李俊甫谦虚诚恳、不求名利的高尚人格。“十年文革结束”的消息传来,李俊甫满心欢喜和激动,在制定河南省科学规划时亲笔填写了关于建立溶液化学研究室的申报表,后来在省科委和新乡师院党委的鼎力支持下,中断了十余年的溶液理论研究工作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学院化学学科有了崭新的未来。
李俊甫在任职的过程中对新乡师范学院产生了深刻的感情。1979年,当他听说省里要把他调离新乡师范学院时,李俊甫多次向省里领导请求无论如何也要保留新乡师院化学系教授的职务。无论是对学术,还是对学院,李俊甫始终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投注大量的精力和感情,于他而言,对每一样事物、每一个研究都要以最专注和认真的态度对待,这也是这位学者最大的学术魅力。